10/20/2007

《聽風的卡夫卡》:尋找自己的語言

chong+neng

2006-11-17 00:43:48
阿j(李銳俊)導演的《聽風的卡夫卡》即將上演,資料中的創作人員名單有長長的一列,裝置設計的有李少莊、簡沛茵、楊子健和沈浩然四位創作人,編舞的郭瑞萍,以及音樂創作的陳蔚風等大都是近年本地藝術界較活躍的創作人,叫人好奇:一大群不同背景、媒界和創作風格的藝術工作者,如何走在村上春樹的作品這個起點上一起發功?當然,最引人期待的還是這個演出的名字。

《聽風的卡夫卡》──單就名字本身就有著一種難以抗拒的魅力,像之前的《靜安寺192號6樓》,吸引到可以是一部書的名字。很多創作人(像我),都會為演出改個很花俏的名字,然而並不是所有這些名字都跟演出本身很有關係。去年看阿j《靜安寺192號6樓》後,有一個感覺,就是劇名與作品本身竟少有地有著一種相互呼應的關係,「靜安寺192號6樓」是一個住所,是張愛玲開始寫作的心靈座標,然而,演出中卻經常有一個蒼涼的身影,完場前,那身影隔著鬧市錄像,彷彿在盛世中失去了心靈的座標;走出劇院,你一樣在繁盛的景觀之下,你依舊感覺到劇中的蒼涼,「靜安寺192號6樓」難道象徵著一種孕育思考,蘊涵人文精神的空間?而這種空間卻在此間彷彿已日漸失落。帶著沉重的感覺離開劇院,我隱隱約約的感到,導演阿j其實是隔著張愛玲的文字在凝視當下。

即將於十二月上演的《聽風的卡夫卡》,阿j的視野似乎再不「隱隱約約」,她在導演的話中寫道:「當周圍世界變得日漸陌生,當『失去』成了生活其中一個主題—這樣的年代己經來臨。」而在「這樣的年代」,「跟蹤像是父親的男人,來到深夜的棒球場的善也,與大學暑假終日徘徊在漁人碼頭對開海邊的『我』」同時在場,「在黃昏大橋的影子下,看著一點一點地錯開的過去」。這樣的一段簡介,我懷疑阿j這次不是要漫不經心地,從她喜愛的作家作品中閱讀當下,而是擺明車馬地借村上春樹的幾部作品來書寫現狀。

說到這裡,我突然醒悟到這種為本地而作,書寫當下的劇場的必要和可貴,也記起新加坡劇場訓練與研究課程的創辦人之一沙士德蘭先生來澳演講時,對觀眾說的一番話,他說一個表演者最重要的是「用自己的語言」,那「語言」不是指粵語、國語、英語或葡語,而是一種忠於自己的聲音。

我不知道阿j的《聽風的卡夫卡》「好不好看」,但我相信這個演出跟很多本地的劇場創作一樣,會用自己的「語言」來跟觀眾對話,「那是一種『大象回到平原去』的喜悅。」導演阿j如是說。

No commen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