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玲經典的那一段:
"女人.....女人一輩子講的是男人,念的是男人,怨的是男人,永遠永遠。”
-【有女同車】(1944年4月)
到了今天,
換成放在我們這個演出的演員們身上,
應該把“男人”改為“服裝”了。
雖然我們總是在街邊小巷與過時的阿伯攤檔尋找靈光一閃,
但過程種種己是忘碌排練當中的興奮劑了!
每次看著Joey和大家帶回來的寶物,
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些衣服,
這樣的顏色、花紋,現在很少出現了,
那個時候的女人應該和現在喜歡穿黑的女人不同的,
這些衣服裏面有一種愉悅,
穿上這些裙子的女人應該是
自足的、明快的,相信一切的可能性,像寫【流言】時期的張。
想像她穿上這些明快的衣服夾了一叠稿子去雜誌社找蘇青,
或者在菜場裏逛著,看那麼複雜的油潤的紫色...
那也是一個可以容得下這些衣服出現的時代。
衣服本身像是已經準備好的故事,
也許,這些衣服本身就己經是一個演出。
『時裝上也顯出空前的天真,輕快,愉悅。喇叭管袖子飄飄欲仙,露出一大截玉腕...
政治上,對內對外陸續發生的不幸事件使民眾灰了心。
青年人的理想總有支持不了的一天。時裝開始緊縮。喇叭管袖子收小了...
現在要緊的是人,旗袍的作用不外乎烘云托月忠實地將人體輪廓曲曲勾出。
革命前的裝束郤反之,人屬次要,單只注重詩意的線條,
於是女人的體格公式化,不脫衣服不知道她與她有什麼不同
我們的時裝不是一種有計劃有組織的實業...
我們的裁縫是沒有主張的。公眾的幻想往往不謀而合,產生一種不可思議的洪流。
裁縫只有追隨的份兒,因為這緣故,中國的時裝更可以作民意的代表...
服裝似乎是不足掛齒的小事。劉備說過這樣的話:『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
可是如果女人能夠做到『丈夫如衣服』的地步,就很不容易.....”
---《更衣記》~【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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